米开朗琪罗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是一块石头,而塑像则是每个人的天赋。可惜的是大多数人把时间和精力运用在寻找各种外部的装饰品,来粉饰自己,来让自己看上去不像一块丑陋的石头。其实,我们需要做的则是减少外界的干扰和自身的浮躁,用内在的自省和外在的实践这两把凿子,一刀一刀去雕刻出石头里的塑像。
是的,也许申请表上有许多值得夸耀的部分,但是我更想说的是我自己对生活的诠释与驾驭。从小我就知道如果我希望得到老师给的小红花,就必须每一天都做到尽善尽美,也许不能即刻被奖励,却可以积攒出对自我的约束力跟管控力。只有做到最好,才有最多的小红花。从小我也知道我喜欢时政要闻关心社会冷暖,对社会的反哺是我对自己的承诺并即将达成,感恩之心长存于生活的点滴小事,也许不足以汇成江海却也能感召周围不断向善。
父母自小就教育我因善而美,小善大爱。这在我心中播下一颗种子——要成为一名有担当、有社会责任感、热衷于参与社会进程中的中坚青年力量。
幼时,公益于我而言好像就是大灾大难时倾我所有捐出的零花钱。我总记得老师说大爱无疆、众志成城。再后来,公益于我而言就是母亲年复一年坚持的义务回乡教学。我还记得村民们总说母亲是个好人,真心关爱农村孩子的好教师。
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无私奉献”、“舍己为人”这样的词汇就是公益的代名词。所以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无限追求,我也会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积德行善的社会青年。
高中刚毕业,我就向母亲自荐跟随她一起回农村去做免费教学。大概是平日里生活无忧,我像不懂得人间疾苦的外星人一般感叹着居然现在依然会有学生因为种种原因不履行义务制教育,甚至还存在着一些类文盲的孩童。看着母亲驾轻就熟的开始了她的工作,我也就像模像样的跟着打了几天的下手,后面也凭着一些专长教他们唱歌写书法之类的。夏天里的农村没有空调,电扇的风其实不那么凉快,母亲的衣服常常湿了又湿。这让我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善行是坚持数十年的动力源泉。大致母亲也知道她能力有限,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说服家长跟孩子回归学校,接受系统的教育。所以假期课余的时分我就跟着母亲走家串户,挨个的聊教育聊未来。
小时候我总觉得当老师辛苦所以偷偷删去志愿填报书上所有的师范类学校,可是那段经历让我体悟到很多,也促成了我进大学就参与“情系湖北爱心家教”的活动。这是我第一次参与系统性的群体公益活动。我对接的是一名外来务工家庭的女生,她天真无邪,梳着两个麻花辫,喜欢画画。至今我手机里还保存着她的作品跟笑脸,怎么也没舍得删去。两个学期的一对一志愿服务提高了这个女孩的成绩,也让我跟这个家庭产生了感情。可我却开始思考,这样的公益能够有多少深度可挖,抑或说不定期的初级公益是不是我真正在探寻的东西。
我们总是等着灾害发生了,才想起去“大爱”。而后在媒体的引导下展现展示受助者悲情、无助、可怜等的一面,然后触动受众的情感,实现捐款、捐物等公益慈善行为。
其实我更希望的是站在一个高层次的角度去思考公益行为价值,公益涉及的进步,包含个人层面的进步,也包含群体和社会层面的进步。公益可以说是社会共修。不仅要自己提高,还要让群体、社群一起提高。这就是说做公益是要技术含量和专业知识的。要理论基础,要发展方略,公益是一项社会事业,也是长久的事业。做公益,尤其是公益领袖,需要高度的智慧和高瞻远瞩的洞见。因之做公益需要学习提高,需要大学生充分调动个人才能与创造力,通过科学文化教育,立足于社会立体需求,去完成个人使命。
因此我在大一下学期加入了创行,并推出了百转千回这个社区公益项目。即打造一个全免费、非盈利、纯公益的以物易物的社区集市,采用“以物易物+绿色积分”的形式回收居民家中的电子垃圾。以物易物即将电子废弃物以品种和重量为标准兑换成等值的节能灯等环保产品,绿色积分则是根据积分量累积定期兑换相应环保产品。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社区公益,也真正感受到了低碳公益文化。通过爱心企业的帮助与大学生能动性的发挥,项目反响热烈,受到湖北电视台与楚天都市报的报道。原来公益的广度如此之大,原来社会创新也能推动公益发展。
慢慢的,我感受到与人为善不仅需要善良和热情,还需要具有专业的知识技能。出于社会热点的敏锐观察,我在大二初前往湖北红安进行了另一项公益项目的开发,旨在通过衔接我校的科研成果,帮助国家级贫困县——红安打造一条花生产业新链条,摈弃原有的不环保不生态的生产模式。我们尝试用花生壳制作菌包来生产菌菇,一次代替直接焚烧的处理方式。这种花生壳处理方式不仅能够提高贫困农民的收入,而且可以避免花生壳焚烧产生的大量灰尘,二氧化碳和可吸入颗粒物的排放。作为项目负责人,我成功对接了当地的大学生村官与闲散村民,将先进的科学技术传授给当地农户。通过我们的努力,项目已经在红安的三个镇开展了一定规模的试点,出菇率也十分可观。我将持续不断跟进这个农村科技公益项目,期望项目能够扩大做强,争取吸引一些打工者回归家乡,减少空巢老人跟留守儿童的数量。村民们的笑脸是我最大的幸福。
然而,长期的农村调研也让我思考青年的社会力量究竟有多大,发达地区的青年是怎样践行社会公德的呢。带着这些实践经历跟许多疑问,我于今年一月前往香港参加MaD亚洲青年大会。这是一场青年人思维碰撞的峰会,与会青年都是当今公益组织的代表或是项目负责人。我倾听了丹麦政府的自行车出行计划,同台湾原住民保护绿色森林的发起人热切交流,也感慨于很多青年人将思维设计于社会体制中。幸然,我将已有项目同他们进行分析的时候,得到了很多建设性意见。香港之行结束后,我将这些财富都带回武汉,和湖北的许多大学生进行了分享。
我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个人,有着很大很大的梦。只要我一直向善,永不止步,那么我的行为与行动能够增进整个社会的公共利益的提升,给予更多爱和勇气,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相信大学是用彩虹做灯的青春,风雨倾盆却亦有暖心阳光。我希望用自己的欢笑青春反射出多彩大学梦,这更是给予社会的礼物。